約定好的週三下午,修車廠又打電話來。
「壞消息……」我一接起來就聽到這句話,對方語氣充滿明顯假意的遺憾。
「你們車場燒掉了嗎?還是修不好車老闆被顧客圍毆?」我還是只敢在心裡詛咒。
「從達爾文送來這顆零件,是錯的阿。」
「喔這樣阿,那是要怎樣?」我已經不知道該用啥口吻講話了。
「可能要從伯斯送來。」他的語氣有點遲疑:「不過會更貴。」
「你不如乾脆去吃大便。」這又是我心裡的OS。
「不過,我們老闆明天會去愛麗絲泉一趟,」他趕忙補充:「他可以把零件拿去給人修修看,不行的話,就真的要從伯斯叫來。」
於是我們又無言地掛上電話,不過至少這次是愛麗絲泉的人幫我們修,我對這家維修廠已經失去耐性,甚至起了把他波上PTT黑店版的衝動。
「請大家不要再到Yulara附近這家修車廠修車了!」如果我這樣呼籲,不知道會不會被浸永久水桶。
於是我們又繼續等待。
期間我們見到恰巧來烏奴奴旅遊的台灣背包客,剛剛完成打工渡假旅程要從達爾文回台灣的妮可,得到欣慰的當面慰問。
然後又繼續不安地等著。
一直等待……
週四傍晚,終於接到電話。
「你們車修好了。」打電話來的是一個陌生聲音,老闆跟之前的修車工大概都被我的怨念電波殺死了。
於是車廠派人來接我們去麥妮,司機滔滔不絕地訴說著,買車一定要注意車況的金玉良言,好像麥妮是在路邊撿到的一樣,還說有對夫婦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禮拜了,因為零件竟然要從日本送來,不過對此我聽而不聞,因為全世界最曼妙的聲音在等著我們。
你們不會知道我們聽到麥妮引擎聲時,心裡有多麼欣喜若狂。我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車體,還想要跪下來親吻她的輪胎,不過最後害羞地只拍了拍她屁股。
櫃台後面的臉孔不斷解釋送修的過程,只是聽在我耳裡像是上什麼量子力學的課程一樣。,總算修費也比預想中便宜一些,不過我沒有道謝的打算,只想建議他們雇用一位愛麗絲泉的技工來。
不論如何,我們又重生了,經過一個禮拜的極地露營,兩人一車終於團聚,又能昂首闊步啟程。
繼續我們未完成的旅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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